文／短腿吉娃娃

嗨！大家今天有沒有吃得飽，睡得好呢？
我是短腿吉娃娃，15年的臨床護理經驗讓我累積了很多特別的體驗。現在是專職老闆娘，偶爾寫廢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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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因為年紀大，而大人們工作又忙，所以長期住安養中心。這次因為感冒併發肺炎住院，由普通病房轉入加護病房大概2個星期間均是插管治療。

這天，醫院通知病危，我先趕到醫院，媽媽、阿姨、舅舅陸續趕到……最後還是肺炎合併多重器官衰竭，急救無效去世了！

急救過程到去世，我陪在她的身邊，那天非常冷，而天空正下著雨。

坐著救護車，一路救護車鳴笛聲聽起來格外強烈，開在鄉間小路，我們把外婆送回她一直想回的老家。童年到國中的記憶裡，爸媽因為做生意的關係非常忙碌，外婆的陪伴佔據了一大半。

▲童年的回憶中，因為爸媽工作繁忙，阿嬤陪伴了一大半的時間。（示意圖／取自免費圖庫Pixabay）

外婆家是三合院，前面有一顆又高又茂密的龍眼樹，小時候我們最愛在這棵樹前面玩。這次回來，發現它沒有記憶中的那麼高聳。醫護人員將躺在擔架上的外婆從救護車裡抬下來，當下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……

留在外婆口中的呼吸器還沒拔除，因為要讓外婆留一口氣回家，當時的我還在就讀護理學校，所以大人們決定由我來拔除它。我抽去了固定呼吸管的空氣，拔出來的那一刻，感覺外婆的靈魂似乎也跟著被抽離……

家人討論喪事流程用道教儀式來進行，我記得當時儀式過程非常繁瑣，當天的儀式記得是男生、女生要分開用跪的方式，圍在棺材周圍，跟著喊一些禮儀人員指示的口號。

接著是女生的跪拜儀式，跟著媽媽一起跪著爬進去，然而因為小朋友必須跟著媽媽，所以小表弟也跟著進去。

禮儀人員：「你們要跟著我說：『阿母！你要好好的跟著菩薩走！』。」接著把手上的麥克風遞給嬸嬸：「阿母！你要好好的跟著菩薩走！」

接著又遞給小表弟：「阿母～」突然嚴肅的氣氛，大家噗哧的一聲，全部笑出來！大人們對著小表弟說：「你是要叫阿嬤啦，不是阿母！」本來難過的氣氛，被表弟這聲「阿母」弄得大家哭笑不得！

外婆過世來到了頭七，我跟小舅舅一起守靈，我忍不住問：「舅舅，聽人家說頭七靈魂會回來？那阿嬤也會回來嗎？」

舅舅：「習俗裡是這麼說，我想應該會吧？」

時間來到了凌晨1點多，突然聽到房間傳來「叩叩」的聲響，我好奇跑去看，奇怪沒人，一轉頭又「叩」的一聲！

我小小聲的喊：「阿嬤，是妳嗎？是不是妳回來看我們了？」

媽媽聽到走了過來，我說：「我一直聽到房間有聲音，但是沒人，是外婆回來了嗎？」

媽媽：「或許是吧，可能是太想念老家了。」

這時，一隻蛾停在外婆常坐的椅子上，想起聽大人說過，靈魂會在頭七這天，幻化成昆蟲的樣子回來看看親人，這讓我更加確定是外婆回家了。

這幾十年來，我還是非常想念我的外婆。想著小時候相處的時光，以前只要爸媽生氣打我，唯一站在我身旁，替我說話的也只有外婆。如果真的有天堂，您就身體健康、開心地待在那裡，我們一起等待相聚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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