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間點,老玄工作及照看懷孕老婆兩頭燒之時,有位「老客人」不約而至,卡在老玄好不容易抽出空閒,要帶長期遷就老玄而悶在家中的玄夫人出門走走時,我一開門,于小姐竟已在門外守候多時。
事實上這位于小姐老玄曾幫助過她多次,經常被殺價不說(做這行還這麼容易被殺價的也沒幾個了),可能是天生性格關係,大聲嚷嚷,言詞又非常自我中心,連欠我的款項都能說得理直氣壯,好像她脖子受傷不能上班是我的錯一樣,要我負責。
我是真的不開心,我帶我老婆出門走走還礙到別人啦,平時上班已經就夠累了,連散個步都要被堵。
「沒天良了現在,我沒收到你的預約,我還有事,我要帶我老婆出去,煩請讓路。」老玄講話越客氣,代表我已經越將近臨界點,但于小姐事真的做到「視之不見,聽之不聞」。
「ㄟ,老玄,我有電話通知你呀,而且我今天問事費用有帶,你要回我幾個問題。」一如往常的盛氣凌人,不是啊,不就是來問事,當場付清這才是正常行為嗎,何必還一副的我欠她很多的樣子。分明是你欠我錢好不?7、8萬的東西都快一年了還沒還清。
「你他媽這叫預約?凌晨2、3點問我在不在,在的話你有事要當面問我,不回答就是默認這,她媽神經病。」誰一般人這時間醒著?臥槽這樣也能自行預約,我謾罵在心中。
「現在,我是真的不方便,你的事情我會請助理主動安排……」我話才講一半,她倒是直接在門口階梯坐下了。
好吧,一副沒跟她說清楚她是不會下去的,加上怕玄夫人看到更氣。
「啊官司勝訴了,也可順便還一點了吧」我期待一下。
「給個屁,我給都先拿給律師,光生活得快撐不下去了。」她理直氣裝的噴回來,接著說:「其他款項拿去打官司了,沒了。」
「你還欠律師多少錢?」于小姐的財務狀況我也多少知道。故意幫推一個律師可以分期的,但也不能太誇張。但她的回答,更誇張。
「沒呀,律師那邊包含出庭費及其他費用都清了。」哦,都清了就好……等等,是否哪裡怪怪的,2、30萬的律師費出得起,那我這的起壇費呢?更別說律師是我介紹的。
我瞬間有點上火?律師費不到一個月全清,我這卻是一延再延,已經一年。律師是師,比較偉大,要先給,道師不是師,瞻前顧後想方設法。
我才提一下這件事,她馬上駁回「又不是不還你們,我是想連官司勝訴後的1/5一起給。」
「這條錢也是有律師的1/5。」我應答道。
「沒辦法啊,律師規定出場就要收費啊。」于小姐繼續辯。
「全世界道士都是做法前把金額收齊再作法,就他媽給你們一點方便,都給我理所當然地成了隨便是嗎?」我講話開始不客氣。
對於她的事,我想我白累了。多的紅包?做夢吧。明標價碼的費用她總得拿出來吧?但助理Tommy卻氣不過這種軟土深掘的態度,立刻把她帶進會議室,拿出本票要她簽名(注意,只有本票)。然後,我就先上四樓安撫玄夫人了。
其實各位別怕,這本票在法律上是不具效力的,只是要讓一些分期或破萬欠帳大戶嚇一嚇,提醒他們要還錢而已。
但即便就只是這樣,沒太多常識的于小姐,仍然尖叫「恐嚇」!這一叫不僅胎動,連我老婆都想下去看看。
於是我暫時按下好奇,坐在四樓上撫平我的情緒,不想到3分鐘不到,又是一聲尖叫,「啊~ 你幹嘛!」
等等,我老婆在下面!這次我可沒心情坐著了,立馬跳起來衝下三樓,只見到略顯慌亂的助理跟我老婆呈三角站著。助理在旁邊感覺好像隨時要阻攔甚麼?
「你憑甚麼打我?」于小姐一邊說一邊似乎要向我討個公道。
「誰打你啊,打你會那麼多下才反應過來?」我老婆也生氣地回應。
是說,那時我老婆都6個月快7個月了,挺著個大肚子要打人?于小姐是反應過度吧?
「我要報警!」語畢,于小姐拿出手機播通警察電話。
播吧,反正今天無理取鬧的人又不是我,所以我無所謂的等到警察到場。分開審訊,最後等警察把于小姐帶走時,我隱隱約約聽到警察說:「你要不就去找大間一點的宮廟,找這個躲在偏僻奇怪的私壇當然會出事啊。」
我冷笑了一聲。幾天後事情仍在延燒,躺在警局的訴訟文件,以及于小姐事後莫名其妙地說我作法動她小孩(還說問過池府王爺等)。我就算直接做法害你,我也不會去動你孩子好嗎,我命玄對小孩的堅持還是有的。
我是行走兩屆代天巡狩的命玄,這篇文章算是一個里程碑,現實,並非只有鬼神術法,還有─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