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宴平樂，曾在保險公司當了整整兩年的業務員。或許是當業務員的期間，需要接觸的人事物很多，加上我們這個行業沒有底薪，所以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，只能見怪不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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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，當時小晴還在產險公司上班。

因為我做的是壽險，小晴做的是產險，我們兩個沒有什麼衝突，而且有些時候還可以互相配合介紹客戶。

不過因為我這個人不喜歡喝酒，每次一喝酒必起酒疹，主管總是笑我不喝酒怎麼做業務，難怪業績不好。

記得那一天，小晴的公司在白沙灣辦自強活動。

礙於主管的壓力，活動當天她需要帶人參加，說的好聽一點是聯絡感情，其實就是變成他們的準客戶，或者準增援對象。

我也心知肚明，本來業務員之間有錢就捧個錢場，沒錢就捧個人場，互相支援一下總是難免。

活動當天，我們上完了衝浪課之後，被增援對象打散坐在各桌，方便他們各個擊破，記得那天和我們同桌的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叫做「紅豆」的女生。

紅豆不像我總是不給面子，同桌只有要人敬她酒，她就會很乾脆地喝掉，清秀的臉蛋豪邁地乾杯，讓同桌的幾個男業務都非常高興。

不過或許是因為我跟紅豆的反差太大，林襄理敬我幾次酒都被我推到之後，他酒氣上來指著我就罵：「到底有沒有出過社會，人家敬你酒你都不喝，不給面子啊。」

大家可能都被林襄理嚇了一跳。

小晴怕場面太僵，趕快跳出來幫我打圓場然後喝掉了林襄理手中的酒。

後來自強活動結束。

林襄理自告奮勇幫紅豆叫計程車。

本來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就好，但是小晴反常得一手拉我一手拉紅豆，然後說我們是一起來的要一起走。

「妳是怕我會吃了她是不是？」林襄理吼著。

「我們是一起來的，本來就要一起走啦。」小晴趕快解釋。

「我就說了，剛剛我讓她喝這麼多杯，而且我也順路，就讓我送一下。」林襄理還是很盧。

「不然我們一起走？」小晴拗不過林襄理，只好提議一起叫車。

儘管我很不想跟林襄理同車，但是在小晴的堅持下，我們還是四個擠了一台車，保險業務不管產險或者壽險，都是一個能不得罪人，盡量不要得罪人的行業。

我坐前座，兩個女生跟林襄理坐後座。

沒想到車子剛離開白沙灣，林襄理就不斷地問紅豆住哪裡，需不需要送到家，長這麼漂亮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問題。
小晴努力的幫紅豆檔掉各種尷尬問題，但是林襄理反而不高興了。

林襄理說：「妳很掃興耶，我是問她又不是問妳。」

小晴：「唉唷，她是我的好姊妹，她的事情我都很清楚，問我問我啦。」

林襄理：「誰要問妳，等一下到淡水捷運站妳就自己先走啦，我送紅豆回去。」

紅豆嚇得趕快拒絕。

但是林襄理大概已經忍不住，右手直接放在紅豆的膝蓋上：「不用擔心啦，我又不會吃了妳。」

林襄理看紅豆沒有嚴厲拒絕，右手順著紅豆的大腿就往上摸。

紅豆努力往小晴那邊靠，但是林襄理另外一手轉過來按著紅豆的肩膀：「妳不要怕，我人很好的啦，等一下我送妳回去，就這樣決定了。」

「不用啦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」紅豆害怕而小聲地拒絕著。

結果沒想到林襄理被拒絕了反而板起臉孔：「有沒有出過社會，林大哥要送妳回去，怎可以拒絕呢。」

話一說完，林襄理就把紅豆拉進懷裡，也不管紅豆的意願，直接用力摟著紅豆的肩膀。

最後，計程車停下來了。

位置在「新北市淡水分局派出所」，司機大哥轉頭，用流利的台語對我們說：「派出所到了啦，有需要我幫妳們一起把這隻豬哥抓進去嗎？」

看到派出所的牌子，林襄理酒被嚇醒了一大半。

小晴這才趕快拉著紅豆下車。

看著計程車離去的背影，我問小晴：「妳們產險業都這樣嗎？」

小晴對我說：「跟行業沒關係好嗎，這種人到哪個行業都有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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